于是又开了口“不杀我灭口这件事大概是圆不过去了。”
同一个空间里的其他三人俱是一愣,气氛微微僵下来。
大概是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真的蠢到主动找死还是其他什么想法,总之大概都觉得不可思议。
宋韵染半边的嘴角挑起,胸有成竹地继续道“人都绑了,就为了让我来这受两天苦?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招人疼了,是吧金蓓?”
“金蓓是谁?”那少年迷糊的问了一句。
下一秒,一声轻笑透过变声器传来,显得冷硬而没有人情味。
宋韵染砸了一下嘴“我想不到除了你我还的罪过谁,怎么,当面打不过我就打算使阴招?可惜啊,使阴招你的胆子都不够。”
“呵——你说的有点道理,那我给你找点苦头吃。”变声器传出来的话冰冷,但是也不难听出里面带着的一点欢快。
宋韵染一压嘴角“那就快点儿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几点了?”
她话锋一转,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那位正在发育期的少年依旧磕磕绊绊地回答了她“晚上十一点十三分。”
“有病吗你!”肺痨男人重重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
接下来,宋韵染听见了水声。
水龙头沙沙作响和金属的容器接水的声音。a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她依旧在心底打了个寒颤。
然后她被粗暴地拽起来,绑在她腰间的固定麻神被取了下来,脚上的束缚也被脱去了,有人拽着她往一个寒风涌动的大门走。
双腿因为肌肉僵硬而迈不开步子,宋韵染是被身边的人拖拖拽拽推耸过去的,伤腿疼的她在这样的数九寒天里差点冒冷汗。
“你不是要吃点苦头吗?来——”
下一秒,宋韵染的上身被整个按进了一个装满了冷水的容器里。aa
冰冷席卷了她身上所有的神经。
就连背后那只手按在她刚才伤处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五官被冷水淹没。
侵入眼口鼻耳朵,风卷云涌似的透过眼睛上的黑布流过来——
不能呼吸的窒息感也传来。
透过晃动的水面那变了声的声音也传来“你不是很厉害吗?求饶啊,不过没用的,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一只手按着宋韵染单薄的背,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往水里按。
大有真的要将她窒息在这盆冷水里的做派。
屋内传来了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肺痨男人惊恐的咆哮声“她会死的——你疯了,你肯定是疯了。”
宋韵染觉得自己才是疯了,她没事干嘛刺激一个精神紧绷的人,现在像个蚱蜢一样被人攥在手里,肺部都要爆炸了。
很久之前做梦的时候那种窒息感紧紧地压迫着她,好像掉进了一个没有底的深渊里,意识真的要被吞没了。
整个人像是伸出无间地狱,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失重一样往下沉的感觉就足够让人绝望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厉鬼蛇神。
身后死死钳住她脖子的‘金蓓’力道几乎大的吓人,宋韵染除了窒息感外,还能觉察出那人修长的指甲陷进她皮肤里的刺痛感。
宋韵染脑子还能思考的时候终于挣扎了几下——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在这种地方翘辫子。
就算两天里滴米未进也不妨碍宋韵染的力气比一般人的大,更何况人在面临极度恐惧和压迫下的爆发力是无穷的。
她像鱼一样吐出了一连串的泡泡,随即毫无防备的朝着扣住她脖子的手使出了反作用力。
巨大的力量激的身后的人猛地一踉跄,下一秒宋韵染的后脑勺撞在了那人的脸上。
因为防备不及,她的一声闷哼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