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究竟是不是因公徇私。”
唐宁再好脾气,在淡定的心性,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由地被激起两分怔然“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司闫就像不知道话能伤人似的,只是看着面前的唐宁,莫名其妙想要将最近半个月积压的情绪倒豆子似的倒光“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唐宁,你前面向我表明心意的时候,似乎还颇为自豪,我想不出来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生出这种心思到底有什么好自豪的?”
他的话像是刀子,刮骨去肉一般。
猛的在唐宁身上剜下一大块皮肉,他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瞧不见了“你是这样想我的?”
司闫挪开了目光,一手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居然还轻笑了一声“不然呢,你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逮着一个就发情吗?”
“唐宁,我对你没有这么深的感情,我离开唐家的时候才十岁,那时候能懂什么事,你真以为我这几年对你巧言令色是因为那一点莫须有的亲情?还是你那种所谓的爱情?别傻了,你们唐家有钱有势,我还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别说了!”
唐宁猛地打断他,有些狼狈的垂下发红的眼眶。
不知道是因为司闫对他感情的羞辱,还是因为他说只爱钱的那句话。
他这一生,仅有的两次落荒而逃都给了司闫,一次是他坦白他父母亲死亡真相的时候,另一次就是现在。
“这就听不下去了?我还没说完呢,我对你——”
唐宁转身就走。
司闫看着唐宁迈着淡定步伐的背影,那个永远笔挺,永远温润的人,因为他的三两句话,此时走路似乎连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他想起刚才在商榷家开始唐宁就一直隐忍的咳嗽,他好像病的很严重。
指甲更深地陷进肉里,他以为用言语攻击别人会带来快感,可是他没有。
心里空落落的,有什么本来塞得很满的东西突然被挖空了一般,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血洞。
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本来就不应该有关联了,司闫不能放开父母的死,跟唐家势必有兵刃相见的一天。
这样就不用了让他左右为难了,中间的线砍断,风筝和牵线的人才是自由的。
可是怎么会这么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