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晒盐的工艺,十分落后。我准备以官府的名义投建一座晒盐场,用新的技术和工艺,不仅产量高,成本低,质量也比他们晒的海盐好许多,甚至好过宫里御厨房专用的精盐。到时候,他们的盐场只能关门大吉,他们的私盐生意将全部被官府的盐场替代。”黑山答道。
始皇帝听了,眼睛一亮,说道:“改盐税为人头税,好,这招好!朕立刻下旨让丞相府去办!新的制盐工艺如果是真有如此神奇?这功劳可不比发明纸张小。可以大概说来听听吗?”
“禀陛下,我从田氏的盐场经过时,见海风特别大。当年臣设计水轮可以把水从低处自动引向高处,我们只要将水轮车改造成风车,就可以用风车将海水引到岸边的山坡上,将山坡改造成晒盐的盐田,晒盐的效率就要比建在的围海造的盐田快上数十倍。”黑山答道。
“好!朕相信你。不过先不急以官府的名义开盐场,你先用私人名义去做。待挤垮私盐后,再交给国府,给齐鲁的田氏一个榜样看看。”始皇帝说道。
君臣两人谈着谈着,不知不觉,快到落日时分。赵高匆匆来报:“陛下,陛下,变天了!”
“天变什么了?”始皇帝问道。
“起云了!要下雨了!”赵高答道。
“走,一起出去看看!”始皇帝说完带着黑山一起走出偏殿。
黑山抬头一看,黑压压的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南边的天空盖过来,而地面上依旧一点风都没有。
“乌云、乌云来了,要下雨了!”儒生博士们高兴地大喊道。
几名博士见到孟昭和老丞相王绾也在一边,立刻恭维道:“黑山不愧是夫子的高足,果然能预测风雨,可喜可贺啊!”
王绾听了怒喝道:“荒唐!天要降恶水,粮食要欠收,你们高兴个甚?幸灾乐祸吗?没有看到方士们还在为百姓勉遭恶水之灾还在辛苦作法吗?到一边闭口思过去!”
“我们知罪了!多谢文成侯提醒。”儒生博士们听了,才收敛笑容到一边去“思过”了。
孟夫子和王绾却是对看一眼,两人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祭坛上,方士们依旧锣鼓喧天,把旗幡来回摇摆,胖方士此时已经脱掉上衣,一手执剑一手法铃,边跳舞边高声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还在为勉除这场即将到来的恶水努力着。
方士们的努力,阻止不了铺天盖地的乌云,一会儿便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知了和青蛙不叫了,到处飞舞的蜻蜓没有了,天突然暗了下来。
行宫的太监们刚刚点亮灯笼,突然一道闪电紧随着一声大响雷吓了许多人一跳,一阵狂风扫过,瓢泼大雨便突然落下。
大雨不仅把祭坛上的灯浇灭,还把来不及撤的方士们浇成落汤鸡,个个狼狈不堪跑下祭坛僻雨。台上的二十八支旗幡丢满地,只剩下一技还直直的插在台上。
儒生博士们个个心里乐开了花,博士宫祭酒叔孙通当场作打油诗嘲讽道:“方士真厉害,执剑上祭台。老天会错意,瀑雨洗尘埃。鸡飞狗跳下台去,孤幡一支向天哀。”
众博士、大臣们听了,无不哈哈大笑!
始皇帝当众下旨,由博士宫主持,依周礼旧制传统,举行封禅泰山大典。博士们欢呼雀跃,相互庆贺胜利。众方士们则是个个垂头丧气,纷纷将这笔账记到黑山的头上。
泰山封禅住持之争,本来可以到此结束,谁知道没有了方士这封外敌,博士们立刻分为两派。一派以博士宫祭酒叔孙通为首,另一派由博士宫右仆射周青臣、左仆射淳于越为代表,他们各自主张一套方案,一开始只是明争暗斗,最后竟然相互攻诘起来,定下的日子马上到了,博士们依旧拿不出最完美的方案。
始皇帝终于大发雷霆之怒,干脆下旨,所有博士留在山下,不得上山。始皇帝自带文武官员上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