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亦应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朱祁钰还是想杀了他。
“韩非子言忠言拂于耳,而明主听之,知其可以致功也。”费亦应的嗓音有点沙哑,他多少有点后悔,不应该上这道奏疏。
革命,从来都是血淋淋的,即便是工业革命。
旧贵族是代价,势要豪右是代价,百姓是代价,甚至连皇帝都可能成为代价。
小农经济蜕变和工业化的道路,从来都是血淋淋的。
朱祁钰似乎是在对费亦应说,也似乎是在对自己说“朕最怕的就是形成依赖,今天钱荒就让农庄里的农民买单,四时之序循环不止,每一次冬序都让农民们买单不成”
“陛下,农庄法会败坏的。”费亦应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农庄法是的根本是一个个的集体性质的农庄。
而这个集体终究会像军屯卫所一样败坏,朝廷并不需要担心农庄会成为民乱的基础,因为到那个时候,农庄已经不复存在了。
朱祁钰撇了一眼费亦应,点头说道“不愧是读书人。”
自从费亦应到了之后,一直装糊涂的于谦,也刚好看完了费亦应的奏疏,开口说道“陛下,臣以为未尝不可。”
“推广农庄法本来就势在必行,正好借着冬序,把农庄法彻底铺开。”
“费学士了解势要豪右,可是他不了解农庄法,臣了解。”
“这场博弈之中,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陛下啊刘伯温曾言万夫一力,天下无敌。”
------题外话------
咳咳咳,求月票,嗷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