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傅先生的女儿为师,也不指着学出个才名,叫五娘明些事理便好,欢成你看可行?”
蒋欢成没想着这对父女还想跟着人家父女当徒弟,就傅莺那人,他当时就见过一面,对人到没多大印象,但是把过脉,他才记得起那位姑娘,正如他自己里头所想的那样,傅先生的女儿身有弱症。“我瞧着傅姑娘还好,不过傅姑娘自娘胎里带出来几分弱症,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消教五表妹,我怕恐有个万一将傅姑娘给累着……”
袁三爷当时就顾着高兴了,也没去想这些事儿,如今这么一想的确如此,万一将小师妹弄个好歹出来,她哪里担待得起,傅先生就这么独一个女儿呢。他暂歇了这想法,也打算同女儿五娘说声。
蒋欢成却是毛遂自荐起来,“三表叔若是不嫌弃的话,且让欢成教五娘几日可好?”
袁三爷一愣,因着女儿还小,还未思及男女大防之事,他当下就心喜若狂,到还是有些谦虚,“五娘生性顽劣,我怕会让表侄头疼,且表侄住在知书堂,这一来一回到底是费事。”
蒋欢成却是说道“三表叔也知我住知书堂,自得入了京城,才格外地想念家中人,见着五表妹,恰是见着我的妹妹一般,我妹妹说起来比五表妹还大些,我出门时,她还哭了呢。”
袁三爷一下了就明白他的意思,索性就顺势应了下来,“那得让五娘拜了你为师。”
蒋欢成到是腼腆地摇摇头,“三表叔还是不要了,我不过就是教她识几个字而已,哪里谈得上什么师。切莫如此,三表叔,切莫如此。”
见他没那意思,袁三爷亲手拿过丫鬟手里的酒坛子,亲手送给蒋欢成,“贤侄多尝尝这好酒,乃是五娘大舅舅自江南送过来的杨梅酒,喝着虽甜,后劲可十足。”
蒋欢成听说过有此种酒,到是没尝过,如今一下子就得两小坛子,让他多少有些意外。“三表叔是那个江南何家?”
袁三爷到没遮着掩着,还是方方地说了出来,“确确是个那个江南首富的江南何家,表侄也听说过他们的名号?”
蒋欢成也记起三表婶约莫就是何家女儿,他眉头略略皱起,“江南何家,天南地北都有商行,便是连西北之地,也有何家商行,这何家商行端的是气派。”
袁三爷也晓得何家商行的气派,只是他身为何家女婿,从来都是未曾想过这何家商行与他的关系,不过是岳家的根子,他也从来不往何家商行柜上支东西,便是偶尔支了东西,定会将银子奉上。“商户人家做生意着实不易呀,岳父支撑起这份家业,委实叫我佩服。”
蒋欢成也听闻过一些关于何家的事,“木秀于林……”
袁三爷叹口气,“我也知,只是如今这地步了,退不了。”
蒋欢成并未再说下去,话止于此,能听懂的人自然能懂,听不懂的他便是说上千遍也是不懂的。
只是当袁三爷将蒋欢成教她识字的事跟袁五娘那么一说,还半梦半醒的袁澄娘差点就瞪圆了眼睛,还晓得这面前的是她爹爹,才好好儿地克制了自个的表情,她露出疑惑的神色,“爹爹,缘何是蒋表哥要教女儿?蒋表哥在知书院里不忙吗?我瞧着都是整日里地在读书呢。”
说到袁康明,不知道是不是上回世子夫刘氏吩咐人将他打得狠了,他竟然一反常态地捧起书来,侯府上下见他如此都没有不高兴的,便是袁澄娘听到这些都会下意识地想想是不是袁康明真要走正道了?
她也就那么一想,没将大房的事太放在心上,就想着要蒋欢成提议的事给好好儿地拒了。
此时见着袁三爷点点头,她连忙打蛇追上,又劝起袁三爷来,“爹爹,蒋表哥一番好意,女儿是得多谢蒋表哥,只是蒋表哥若因着教女儿识字,耽误了他的学业……”
袁三爷没了主意,这边听女儿的话在理,那厢听蒋欢成这位表侄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