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非得给我个交待不可?您都不知道,表哥还扬言要休了我,要跟这粉头好到一块去。我看自打嫁过来之后,就没过过安生日子!谁家像表哥一样屋里头养了十几个姨娘并通房,他才是区区的户部主簿,便是当朝首辅张大人家里也不过一老妻,还有三个妾室,那妾室也早就老了,哪里像表哥这样子?”
侯夫人差点扬手打她一巴掌,想打醒她,“没一个省心的人!”
她这一巴掌没打,奶杨氏还是把挨了一巴掌,这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怒气冲冲的袁二爷。
他一巴掌打下去,将奶杨氏打扑在地,打了还不算完,他还扛着脖子冲侯夫人嚷道“娘,我要休了这毒妇!”
这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瞧着真吓人。
三奶奶傅氏紧紧地将袁澄明拢在身前,生怕这二伯袁二爷将儿子给吓着了,连忙起身站起来,“老太太,五娘与哥儿还小呢,不如让儿媳将他们先带下去?”
侯夫人才惊见二儿子过来将侄女一巴掌就打扑在地,还未回过魂来,就听得将侄女嚎哭的声音,一时心头恼怒更甚,听得老三家的傅氏这回乖觉起来,不由刮她一眼,“还不下去!”
三奶奶傅氏也不在乎老太太对她的眼神,就带着子女走出荣春堂,还回头看了一眼那奶杨氏,心下有些怜悯,这还是老太太的内侄女呢,嫁给自己的亲表哥袁二爷。
袁澄娘自然不想看这二房的破烂子事,只是他们一家子三口刚出荣春堂的院门,她就见着四姑娘袁芯娘小跑着进来,两脸颊都泛着红晕色,足见跑得辛苦。
她面上有急色,见着这迎面过来的三婶娘还有五妹妹袁澄娘还有个明显她从未见过的哥儿,心下也懒得去细想,匆匆地朝三奶奶傅氏行了个礼,“芯娘见过三婶娘。”
未待袁澄娘一声“四姐姐”叫出口,四姑娘袁芯娘便直直地冲荣春堂跑过去,她身后还跟着丫鬟婆子们,也跟着跑,尤其是奶杨氏身边的陈妈妈,更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溜儿的人让袁澄娘不由得回了头看那荣春堂,依着侯夫人的性子,她从没遇见过能在侯夫人手下善了的事,至于这回受伤的是谁,她都懒得去想,什么内侄女都好,亲不过儿子去。
三奶奶傅氏眼里有丝同情,若是二嫂真被休充,这四姑娘……
她才想到这里,手就让袁澄娘给握住,瞧见袁澄娘的小脸,她才慢慢地镇定下来,也不回三房那边休憩了,索性就回了梧桐巷子,到是不好回庄子上,省得忠勇侯府这边又有人拿着这庄子是何氏的事说嘴。
他们一家子到是轻省,侯府的荣春堂里却是闹开了,就连过来的四姑娘袁芯娘也让袁二爷打了一巴掌,她几乎哭都不敢哭出声,捂着被打疼的脸,嘴角还一个小小的口子,往外渗着一丝血色,脸色极为惨白。
侯夫人冷眼瞧着这吵闹的二房诸人,尤其是杨氏的哭嚎声让她头心都有点涨痛,更是不怠见杨氏,心里头不止一次后悔怎么当初就替老二娶了她,也是她被娘家的人给蒙了。她将狼狈的杨氏从头到脚再打量一遍,眼神里难掩厌恶之色,“都给我闹什么,有什么事儿不会好好说?值得大呼小叫的将四娘都打了?四娘有什么过错?你就这么打她?这传出去还对她还有个有什么好?杨氏做了什么事,值得你要嚷嚷着休妻?”
袁二爷瞧着嫡女四娘那捂着脸的惨白模样,眼神微缩了缩,到底是女儿,他还有些愧疚,只是这愧疚很快地就让杨氏的嚎哭给弄得不耐烦了,“娘,我将玉娘养在外头,不就是了她的脸面嘛,她非要找不痛快,带着人不光砸了玉娘那处,还将玉娘给打了,您说有这样的人?这种毒妇!”
世子夫人刘氏早就知道这袁二爷不着调,他们夫妻都不着调,听得此事,她嘴角不由得了抽了抽,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得不庆幸世子并未如这袁二爷一般,不然她上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