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你虽是一片好心儿这么个夜里就送东西过来给五姑娘,也不能那么个叫法,把老太太都给惊醒了,万一有个什么,你担待得起?”
吴妈妈实是担不起,这是真话。
她此时就有点了着慌,“红棋姑娘,劳烦你在老太太跟前多好话儿,我这也是一急,就不知分寸了。”
绿枝见状,到是不屑地冷哼了声。
红棋劝着吴妈妈道“你且回去,把这话的事都跟大奶奶一遍,别漏了,也别添些个什么。”
吴妈妈一时还不走,被红棋一劝,她到是真个去回世子夫人刘氏的话,谁让她刘氏跟前的人。只是吴妈妈这才走两步这腿就跟重了十几来一样,几乎要拖着脚往前走。
这样子看得红棋真是无可奈何,吴妈妈是大奶奶跟前的人,她自是不好发落,只得让人回去大奶奶跟前,让大奶奶自个儿发落。
红棋走之前还问了下绿枝,“五姑娘可睡下了?”
绿枝连忙回道“姑娘早就睡下了,许是这些日子都忙于赶路,我们姑娘总是累得很,这不,姑娘自都是一睡不起的人,要是真把我们姑娘吵醒了,吴妈妈那边……”
就依着袁澄娘的脾气,不叫人抽吴妈妈两个大嘴巴子不可。
红棋也就那么一听,就回去给侯夫人回话了“老太太,是大奶奶跟前的吴妈妈呢。”
侯夫人个脸色极为难看,“她闹什么个?”
红棋恭敬地回道“大奶奶让吴妈妈让三房的那些个身契送给五姑娘,许是五姑娘睡了,吴妈妈又想将身契亲自交到五姑娘手里,丫鬟们又不想将五姑娘给叫醒了。老太太您也知五姑娘的脾气,最经不得别人打扰她。”
侯夫人这脸色才稍稍地好了些,掩嘴打了个呵欠,困意又袭上来,到底是人老了,经不得困,“你去老大家的那里一声,送身契就送身契,别弄个什么阵仗的惊了五娘才是。”
红棋心惊,觉得这老太太如此看中五娘,又要打大奶奶的脸,这中间的凶险让她一时间转了好些个想法,“是的,老太太,婢子这便过去。”
红棋退了出去,侯夫人就眯着眼睛睡了。
从荣春堂到大房,实是有一段路要走,红棋压着步子走,侯府的夜里有些冷清,她走着走着还拢了拢衣襟,夜里还真是有些个冷,离了这屋里的地龙,实是抗不住冷。她在老太太跟前伺候,自是要将老太太的意思都交待清楚,面对的是大奶奶,这侯府的世子夫人,到底是让她觉得此次过去就是硬着头皮也得过去。
“红棋姐姐——”
这一声,很声,到让红棋停了步子,她微回头,见着不远处的紫藤。
这紫藤身着紫色的比甲,四下里看了一下这才快步地过来。
红棋一愣,悄声问道“怎么你就过来了?是五姑娘有事儿?”
紫藤道“五姑娘睡着呢,只是五姑娘睡之前可吩咐过我,叫我过来见一见红棋姐姐。”她着就握住红棋的手,就着袖子的遮挡,又迅速地缩回手。
红棋也跟着缩回了手,手心里捏着一件尚带着体温的物件儿,紧紧地捏在手心里,“你且回去吧,老太太心系着五姑娘呢,就让我过去同奶奶声,可别把五姑娘给惊着了。”着她就将这物价儿放入袖子里,生怕叫别人看见了,也不敢拿出来当着这清冷的月光一瞧个仔细。
五姑娘豪富,这夜里都知道,她自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三奶奶何氏的嫁妆从这府里抬出去到梧桐巷,件件儿的都是她亲自拿着嫁妆单子给清点出来。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怀璧其罪,怪不得这几房都盯着三房呢。她爹是这侯府的大管事,自是晓得三奶奶何氏补贴这侯府的事,如今三奶奶一没了,嫁妆也跟着三房走了,如今的侯府比当年更是没的比了。
她的心跳得厉害,没一会儿,她又心安理得起来,人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