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到有些庆幸,要不是祖母替她在京城定了亲事,指不定她就被母亲林氏定与林家表哥。
蒋函玉看着蒋文玉落坐,她也跟着坐在边上微撅了嘴,就将藏在心里的话给了出来,“祖母,您真是太好性儿了,都不给阿嫂立下规矩,就算我们家没这样的规矩,可新媳妇嫁过来总是要立下规矩,免得阿嫂她不知规矩……”
她不还好,这一,让蒋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就暗了几分,“你都的甚么话一个姑娘竟然这么尖酸刻薄,都是哪里学的规矩?她是你阿嫂,你得敬着些,你到好,还让我给五娘立规矩,你一个姑子,到是摆起婆婆的谱来?”
蒋文玉一听这可坏了,连忙道“祖母,函玉她也是一时糊涂才的,您就饶过她这回。”
蒋函玉还未觉得自己错了,“阿姐,我又没错,二婶不就是常这么,也不常让二嫂立规矩。怎么我就不得了?”
蒋文玉自是见过蒋家二房的二嫂在二婶跟前立规矩,晨昏定省自是免不了,都在二婶面前伺候,叫她看了都对二婶有些后怕。“你胡些什么,这话也是你的?”
她这一,到惹得蒋函玉脾气就上来了,“阿姐,你有福,祖母给你在京城定了亲事,我没亲事,到是娘惦记着林家,非得将我抵到林家去……”
蒋文玉听她得不像话,绷了脸,“还不住嘴!”
蒋函玉非不听,“我又有哪里错了,哪家的新媳妇不立规矩的?也就是祖母心善,才没让她立规矩。”
蒋老太太未料到孙女竟然能出这样的话来,“还不快给我住嘴!蒋函玉,你不把我的话放在耳里了?的姑娘家一点规矩都没有,听风就是雨,看了别人一些就当世上就全这样了?年纪还不知羞的起亲事来,还要埋怨文玉来?简直不知所谓,你给我回屋待着去,不准出来,三餐都由丫鬟给你送去!”
蒋函玉瞪大眼睛,见蒋老太太板着脸,并未有丝毫心软的样子。她立即就“哇”的一声哭出来,饭也不吃了,转身就跑出去。
蒋文玉不放心,站起来想要追出去,到是让蒋老太太给叫住了,不敢再追。
蒋老太太叫孙女气得不轻,原想着函玉就是有些心眼,也不是多大的毛病,她将函玉带在身边,也好都冬夏她些,让她改了这心眼的毛病。可想着她到底是老了,又没有甚么个精力,就想着五娘嫁过来,就让她们姑嫂好好相处,指不定就真能改了函玉这毛病,没想到她……
蒋老太太叹了口气,“函玉这性子到是快与你娘一样了。”
蒋文玉脸色微白,“祖母,定不会的,函玉自……”
她与函玉一样自就与母亲林氏生份得很,到不是她们姐妹不想亲近林氏,那也得要林氏肯亲近她们姐妹才行,偏林氏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个药,眼里全是林家。
蒋老太太道“我年轻时嫁到蒋家,是让你曾祖母立过规矩,那会儿我还差点落了胎,也因得这样,你父亲出生时就带了些弱症。我想着我年轻时受过的苦,总不能叫儿媳也跟着受,你娘嫁过来时,我是半点儿都没为难过她,总想她年纪轻轻就丧了夫,守着这些么年,忒不容易。可你娘呢,难听的话我也不了,你自己心里知道就行,函玉这性子我还真不放心让她往高门大户里嫁,嫁个殷实人家,人家还能指着你兄长,不至于亏待了函玉。”
蒋文玉眼睛微湿,依偎在蒋老太太身边,“函玉就是性子急了些,祖母,娘她……”
到这里,她哭了出来,不出声的哭。
她有庆幸,又替妹妹函玉心急,林家表哥那样的人,如何能让蒋家的女儿嫁过去,一嫁过去就是陷入泥潭里不得脱身。
蒋老太太对两个孙女是真心疼爱,因着林氏是亲娘,又是守寡之人,她自是不好提林氏严厉些,怕担上苛责守寡儿媳的名声,林氏这性子就影响了函玉多些,她不是没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