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澄娘叹口气,“姐姐也高看我了,我不过是新进门的媳妇,家里头如何放心让我掌手姑子的亲事?”
许夫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可又舍不得这门亲事,“不如妹妹在蒋大人耳边,许是蒋大人能应承了也不定?”
袁澄娘更是摇头了,“姐姐您不知这事儿,我这姑子的亲事得由家里老太太了算,这会儿出来也不过跟着我们出来见见,待不多时就要回家去。她的亲事自有老太太掌眼呢,我如何使得上手,更别提夫君了,还未离家时,老太太就耳提面命过好几回呢,夫君都不敢自作主张,更何况我了。”
许夫人虽被许中丞过,但她还是舍不得这门亲事,想着娘家要是有这么一门亲事,她的腰杆子必定也能挺直了,要是丫鬟再能替她生个儿子,她就什么都不缺了。“老太太年纪大了,如何还能相看人家?蒋大人年轻有为,难道舍得将妹妹就嫁与不名一文的人家?”
袁澄娘叹气,“我到劝过,只夫君素来就听老太太的话,我也没得办法。”
许夫人失望之色溢于言表,“看来我与妹妹还真是结不成这门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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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澄娘也没了心情,“多谢姐姐看重。”
许夫人站了起来,“都与你了这么会儿,时辰都不早了。”
袁澄娘也跟着起来,“姐姐若有事,就先去忙吧。”
许夫壤“我在这里寺里为我那三个还未到这世上的孩子点了长明灯,这会儿也该去看看。”
袁澄娘站在原地,看着许夫人走远,末了,她才双臂环在胸前,神色微冷。
紫藤上前一步,将披风替她披上,轻声道“大奶奶,可是去歇着?”
袁澄娘轻轻应了一声。
紫藤见她似乎不高兴,连忙压低了声道“这许夫人也真是,她娘家是什么样儿的,当您不知呢,也敢提要与咱们二姑娘结亲的事来,也亏得她能开得了这个口。”
袁澄娘往前走着,“她也是为了她自己打算,只我们蒋家不能上了许家的这船。”
紫藤从京城一路过来,也是颇有几分唏嘘,“大奶奶您可不知,这路上过来不太平。”昨儿她们几个进了开封府,见过大奶奶后,大奶奶就让她们先歇着,以至于她们还未将这些路上的事与大奶奶听。
袁澄娘稍愣,“怎么个不太平?”
紫藤叹气道“很乱,百姓们无粮可食……”
她压了声,与袁澄娘道“大奶奶,缘何会有这样的事,缘何官府不赈灾?”
袁澄娘道“你放心,会很快的,很快就到。”
紫藤神色有些迟疑,“我只怕他们等不及。”
袁澄娘却是胸有成竹,“你且放心,不会太晚的。”
紫藤莫名地就相信自家大奶奶的话。
袁澄娘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就打算回去歇着,这一回去,她才知道蒋子沾并未在院里歇着,与那山寺的住持去谈经论佛去了,让她不由得佩服起蒋子沾来,还真到哪里到闲不着他。
她这一回来,就听了蒋函玉双脚的事,到有些怜惜起这个姑起来,原先还想着在河南正经地给蒋函玉寻门亲事,如今看情形恐怕是不成了,她便去了隔壁屋子,见着蒋函玉娇弱地躺在床里,脸儿煞白,便担忧地问道民,“函玉,可好些没?”
蒋函玉被红悦扶着坐起来,挤出笑意对着袁澄娘道“阿嫂,用了些药膏,已经好多了。”
袁澄娘笑着道“那我就放心了些,待会儿就可以用饭了,这几日在寺里,恐是都素斋。”
蒋函玉抬手将散落的发丝夹在耳后,“既是来寺里,自是少不得吃素斋,阿嫂且放心,我能吃得素,以前在家时也常与祖母一道儿去寺里打蘸,有时候住上个十半个月的都是常事。”
袁澄娘点点头,“你阿兄了,此次恐怕要在簇住上十半个月